Friday, April 30, 2010

我的妈妈

30、4、2010 光华日报异言堂 《天窗亮话》专栏19


每个小学生都会以“我的妈妈”来写作文,正常来说应该每一篇的内容都不相同,但有时候也会出现以下的状况:

老师说:“陈小平,林可爱,好巧哦,你们的妈妈都叫刘美玉耶!”

其实不是巧合或他们是异父兄妹,只不过不知道是陈小平抄林可爱、还是林可爱抄陈小平的作文而已!

我也写过无数次的“我的妈妈”,但从来都是课堂所需,今天这篇是第一次自动自发。

妈妈是一位穿越两个世纪、既主内也主外的主妇兼煮妇,妈妈生于上个世纪30年代年,位于极乐寺后山“炮台顶”、一个重男轻女的务农家庭,外婆生下我小阿姨后就体虚亡故,妈妈身为长姐,每天除了蓄养鸡鸭,就忙于照顾阶梯般的三个弟弟和两个妹妹。

那个时代不要说女孩,就算男丁也鲜有上学机会,舅舅们由外公教导三字经、千字文及增广贤文,结果有心栽花花不发,舅舅们好像学得不怎么样,反而趁家务农忙余暇、在旁有一搭没一搭偷听的妈妈,倒学了满腹的“人之初,性本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和日后成为顺口溜的什么“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山中有直树,世上无直人”等等,而且还是用客家话来念!

妈妈走过日据时期,也目睹国家独立,还被513戒严吓坏,这个“吓”有两个原因,第一怕祸事上门来,第二就是怕她的宝贝儿子我饿死,那时候我两岁。虽然经过种种风雨,却没有浇息妈妈好打不平的个性,每逢哪家亲属传出争端,妈妈都会夹着阳伞、搭上巴士,去发挥她大家姐的“和事婆”精神!可能我们经常面对类似状况,耳濡目染下,大姐和我都遗传了这种鸡婆性格,常爱扮那不平则鸣、大棒子最爱打的出头笨鸟!

就好像我在妈妈的居丧期间召开新闻发布会,以嘉应会馆董事身份揭发广汀会馆殡仪馆私营化事件,这就是十足十的笨鸟行为!试问,会馆要怎么经营殡仪馆,许多董事都敢怒不敢言,又何必我强出头?就算事成后收费昂贵,也不是我出钱啊?而且私营化后会馆收入减少,也没要我掏腰包!但自小妈妈就常以增广贤文来说教,所谓做人要“将心比心”,这殡葬费嘛,谁要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的当然没问题,但那“穷居闹市无人问”的又怎么办呢?只希望把事情公开出去,望众会馆掌事者莫“贪他一斗米,失却半年粮”啊(接受外来公司小小投资,换来20年合约捆绑)!

由于家贫,每逢年节妈妈都会蓄养成群鸡鸭帮补不足,那时候卖鸡还要包劏,妈妈有一套杀鸡时的“咒语”,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确有其效,总之妈妈的菜刀临到那待宰的肥鸡时,总要念念有词一番。虽然时隔甚久,那“圆毛生、扁毛生,阎王注你过刀砧,做人畜生无了时,早日投胎过人生”的句子,还深深铭记在我脑海中。

在归信基督教前,妈妈对神鬼之说从来都深信不疑,除了初一十五拜家神之外,月尾还要拜“后尾公”,不管口袋里多么拮据,都会白灼一片三层肉、备妥糕饼在后门供奉那不知名的灵界好兄弟。偶尔妈妈会因为琐事而推迟一两天祭拜,事后如果有发生如何意外事端,她都会归咎于“忘记供奉”之故,这也使到我们姐弟小小心灵中有个想法:“那不是和“讨看头镭”的不法分子一样、收不到利益就制造麻烦吗?”,也因为这样,我们(姐弟)接受基督教,同时也激发心中不向恶势力低头的习性,更把妈妈也带到信上帝的道路!

妈妈除了对内指挥大小事、向外面发出不平声之外,对儿女教育也有独到之处,我两位姐姐被祖母视为赔钱货、不必接受正规教育,妈妈说话了,她说她就是亏在不识字,绝对不能让儿女步其后尘,就算去帮佣,也要让女儿念书!妈妈这番话被视为顶撞,老大人顺势发烂渣撒手不理,于是妈妈坐言起行,到富人家帮佣、到产妇家当“陪月”,甚至割树胶,使我两位姐姐能够高中毕业,“打政府工”成为公务员,从而协助父母抚养我这个“老来子”(老来所得的儿子)。

妈妈走过82个年头,在2010425日与世长辞,遗容的安详、丧礼的气氛、吊唁亲友的人数,除了体现出妈妈生前的侠义风范、也显示妈妈的高瞻远瞩,她常说人要付出才有回报,必须广结良缘。更强调“人在官场好行善”,尽量多参加社群活动、因为远亲不如近邻,才不会事到临头无依无靠,所以小弟今日热衷党团,可说是“奉慈命”的!

写到这里,翻看丧礼照片,看到友好送来輐轴上的挽词“教子有方”,我实在有负妈妈的教导,连一篇小学生作文都不及格,因为这篇文章要是交给老师审阅,一定会被老师退稿:“陈嘉亮,你妈妈不是名叫张瑞花吗?怎么没有写出来?拿回去再写过!”#

Tuesday, April 27, 2010

感谢众兄弟支持!

25、4、2010 光华日报

小弟今天非常“荣幸”的被推举为广汀会馆青年团团长,这都要感谢我这班好兄弟的“多多带携”!!没有他们,小弟虽然谁都不怕,但却对团长这张椅子怕得要死,我不是怕做事、不是怕讲话,而是怕蹲在神台上那种寂寞感啊!但也因为我这班兄弟,我胆粗粗的接下这个任务,因为我们广汀青年团是一个团队,从刚卸任的钟鎔勤团长在任时,我们就不分背景、不分籍贯,为的就是广汀青年团这块金字招牌,现在既然小弟接棒,当然就更不能坏了这个由钟团长带起来的威风!


这几天来,报纸上一直在炒作什么广东帮、客家帮,这些都是外界对我们广汀青年团的一种误解,在我们广汀青年团里面,我们这些处于Satu Malaysia时代的青年人,在处理事情或举办节目时,背景、籍贯、派别从来就没有被考虑过,反而我们对广汀会馆过去、许多由于籍贯派别间所造成的误会深感遗憾,因此我们都有一个共识,就是不管在青年团也好,或以董事身份进入母会的也好,应该针对的是事情的对与错、黑与白!只要是对大众有利的,不管由谁提出,我们都会一致支持,相反的,如果只是惠及一小撮人利益的,就算由我嘉应会馆代表提出,我也绝不会妥协!

这次小弟能够获得众兄弟支持,很大原因也在于我们对广汀殡仪馆、应该由我们会馆自家管理这个大前提有一个共识!我们希望母会方面可以再三考虑殡仪馆私营化的课题,广汀青年团万分不愿意看到会馆先贤对社会的回馈计划被乖离了,我们青年团方面愿意为这个事业献出努力,基本上广汀会馆殡仪馆本来就属于私营事业,还要搞什么私营化?要是还交由他人管理,那岂不是说我们“唔掂”,要外人搭救吗?不知道那些提出私营化计划的朋友们,愿不愿意把他们现有的生意,让大家也来这么私营化一下呢?

针对殡仪馆的管理,我们相信,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由信理员组成一个管理委员会,再由董事和青年团组织一个管理小组,由管理委员会出脑,管理小组出力,既可让前辈们的经验获得发挥,又可让小辈们学习从而累计经验,互相配合之下,何愁大业不成?又何必假手于人呢?

小弟要感谢历届团长,感谢他们把广汀青年团组织起来,也要感谢母会对青年团的多番“关怀”,让青年团不至于偏离轨道,更要感谢在座的所有兄弟们,感谢你们让小弟有机会为广汀会馆尽更大的一份力,更要“感谢”那阻挡我们前署理团长陆汉华乡贤竞选高职的幕后人,感谢你们“成功”把我摆上台!

当然爽也要装痛、循例要埋怨一下,因为小弟的生活在接下来这两年中,会更加的“紧张刺激”!还有就是钟顾问,一路走来您做得太好。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压力,因为不要说超越您、就算是想和您看齐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最后,小弟知道担任广汀青年团团长不是一种荣耀,而是一个义务、一个责任,一个联系青年乡亲、传承广汀传统的责任,虽然前路不一定好走,但我们还是要发挥、族群先贤来到南洋时、劈荆斩刺的万众一心精神,尽心尽力的干下去!不要让我输钟顾问输得太难看!谢谢各位。#

槟榔屿广东暨汀州会馆董事兼嘉应会馆代表陈嘉亮文告

光华日报4月25日
星洲日报4月25日


广汀会馆会长拿督黎兆荣就非法会议事件涉及隐瞒事实及误导公众。


拿督黎兆荣在4月22日的记者会上说:


A.“广汀会馆的常务会为了寻求全体董事的批准于通过,以发展这项私营化计划而在4月15日召开了一项特别大会,但大会上有人指控这项会议是非法会议,常务董事会成员在当时为了不想伤害董事之间的和气,决定押后特别大会”


B.“有人指责该委员会在没有事先通知下,突然召开特别大会,事实上,他们已经根据章程,早在特别大会召开的7天之前,发信于全体董事与信理员,根据章程只需要7天,但该会馆却在10多天之前却已发信。因此,有关指责根本站不住脚”


我要反驳他以上两点的是:


A.当时是我提出该特大没有依据章程规定而召开,经过会长拿督黎兆荣亲口承认而解散会议,这些都有录音为证,非法就是非法,何来所谓“常务董事会成员在当时为了不想伤害董事之间的和气,决定押后特别大会”这些假好人的门面话?


我是根据【章程第22条(戊):会员特别大会,如遇特别事故发生,有本会馆会员30人,联名函请召开特别会员大会者,并得董事会核准后,义务总务应商同会长定期召集之。】向会长、总务作出提问,因为根据广汀会馆最近一次(3月29日)的第10次董事会,完全没有提到有30名董事联名函请召开特别会员大会,会长拿督黎兆荣和总务拿督李永光也未提出讨论特别会员大会事项。


所以,这次(4月3日)由广汀会馆会长拿督黎兆荣和总务拿督李永光发出的特别会员大会就已经抵触广汀会馆章程第22条(戊)。


我要反驳的第2点是,


B.整个会议被取消的原因是会长拿督黎兆荣及总务拿督李永光没有根据章程行事,和所谓的“有人指责该委员会在没有事先通知下,突然召开特别大会”完全没有关系,请广汀会馆会长拿督黎兆荣不要模糊视线,转移焦点以达到误导民众的目的!


广汀会馆会长拿督黎兆荣先生身为前槟州政治领导人,也是前槟州议会副议长,理应对会议程序及章程了如指掌,而大部分董事也基于此对他的领导信心十足,却为何会犯下这种知法犯法的错误?


而本人基于对乡会的热爱,不想因为进行非法会议因此被社团注册局介入,而导致广汀会馆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提出以章程为准,挽救会馆于水火,却被广汀会馆会长拿督黎兆荣诬蔑为作出“站不住脚”的指责,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在此作出澄清,而会长拿督黎兆荣身为堂堂华社名流,如果自认错误、知错能改也就算了,但还召开记者会作出扭曲事实的勾当,实在令人无法忍受。




殡仪馆事项


至于广汀会馆殡仪馆私营化小组主任拿督黄赐兴先生说,殡仪馆私营化计划没有涉及个人利益,这是他的个人意见,和是次非法会议完全没有关系,从来就没有人质疑小组涉及个人利益!


至于拿督黄赐兴先生与记者会之说辞也含有误导成分,广汀会馆原有收费80元经已包括桌椅,而丧家要如何布置灵堂则在于个人的经济条件,所谓丰俭由人,但一旦私营化后,所有收费将根据计划,丧家完全失去自主安排的机会。


之所以会有董事对殡仪馆私营化计划表达不满,全是因为新殡仪馆自1991年在白云山路口处设立以来,主要目的与宗旨就只是服务乡亲与回馈华社。赚取服务费是用在提供服务方面,而不是要凭之大富大贵。而广汀会馆众董事被各自会馆派到广汀会馆来,职责所在也是为了联系乡亲、为华社作出一定的贡献,是义务而不是荣耀,如果为了怕麻烦,那当初就不应该接受本身会馆的委托!而且过去多届理事对殡仪馆、火葬场的经营从来就没有传出怨言。


广汀会馆今天在槟州乃数一数二的大会馆,拥有的储备金超过千万,不可以太过于看重盈利,而是应该负起社会责任为乡亲们提供一个廉宜的停柩所在。要知道,目前槟州大部分中低层人民都居住在高层组屋,而公共殡仪馆是我们小市民的最后落脚处,至于收费,当然是能省则省,不然一场丧事下来,单就殡仪馆费用就要花上千元,这点希望那些楼高车大的拿督级董事再三考虑,不要和先贤们设立殡仪馆时的宗旨背道而驰!加上目前的经营方式,广汀会馆也有超过5千元的每月入账,有需要寄望私营化来减轻会馆的负担、增加会馆收入吗?至于私营公司区区百多万投资,广汀会馆难道负担不起吗?单单火葬机的资金注入就过百万了,何况要让殡仪馆私营化而受制于人20年?


最重要的一点是,私营化对广汀会馆来说可是有一定的阴影,十多年前的广汀屋业私营化计划,到今天还受官司牵累,这全因为广汀会馆每两年一届任期,在无论签订什么合约都存有被动性,特别是长期合约,如果没有慎重考虑妥善安排,后果堪虑!


我在这里呼吁广汀会馆属下18间属会成员,特别是受委派来广汀会馆当董事的乡亲,汲取联营化或私营化的教训,对我们能力范围内的事务应该亲力亲为。要是一意孤行执行私营化,是否已准备好面对中低下层华社民众的质疑、以堂堂83位个属会馆顶尖代表,竟然无法自行管理一间殡仪馆、而要把祖宗的业务交由外人打理,再由广大中低下层华裔负担沉重的丧事负担?强硬进行不必要的私营化计划,只会带来广大华社的唾弃,对会馆形象及族群团结是完全没有帮助的!#

Thursday, April 22, 2010

邓章耀,就看你了!

每个世代都有保守派和改革派,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战乱年代!越大的组织当然就越有话题、越乱的时候就越多“不安分份子”,这些勇于提出意见的人,如果后劲不足的话,通常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中。

尤其是掌权者最喜欢说一句:“凡事最好在内部沟通”,这句话除了屁话还是屁话!如果内部沟而能通的话,谁愿意翻出痔疮来让人看笑话?有时就因为内部太多人“勤于家政”、把所有问题都扫在地毯下,又或者都练成卓越的鸵鸟神功、凡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才逼得人不得不在外面嚷嚷、透透气!

这个时候就需要明大是、辩大非的人物走出来说话,站起来领导,与其窝窝囊囊过日子,不如轰轰烈烈成一快!就好像邓章耀先生的“断头台”论,邓先生在他的面子书(Facebook)上说,准备豁出政治前途,从民政党内部掀起改革之风,并坚决的向顽固势力开炮,宣称是把政治前途摆在断头台上,不成功就成仁!

他这番话说出来之后,获得很大的回响,但从报纸上各领袖的反应来看,似乎还走不出一个迷思,就是还沉迷在如何扮演一个“有效的反对党”当中。做政治就是要当政府,就是要把人民带上更美好的道路,如果只满足于当一个称职的反对党,那人民就“应酬”你,让你当个永远的反对党又如何?今天已经是一个连派钱都可以讲两年的时代,民政党要怎样让人民感觉能当一个比民联更好的政府?我们可有崭新的全盘政纲?可有让人民接受甚至欢呼的政治理念?

过去的几十年,民政党是做了不少地方上的建设,解决了人民生活上的需求,但实况已经不一样,年轻人对现状的不满,对国家政策感到不公,这所有一切,民政党是否已经开始进行迎合民意的改革?还是只埋头于服务社区的过时政治操作?

这点我们可以从人民对民联的支持言论去理解,在网络上、在现实社会里,大多数人都认为安华先生不是一个适当的国家领袖、林冠英先生也大炮多过务实,但人民还是借他们来推翻国阵,因为国阵在许多事情上实在太烂了!人民意识到民联的不足,大家把票投给民联不是因为林冠英够英俊,不是因为安华先生够前卫,而是国阵有太多的丑陋,这个结果就是我们常说的,在无可选择下、只有挑篮子中比较不烂的那一粒!

说回民政党,我们常自夸拥有扎实的硬体设施,拥有专业人士组成的团队(Sorry啊,跑得最快的好像也是这种人),但我们有没有与时并进的敏感度?要如何在国阵内寻求一个定位?要改革,不一定要退出国阵,但如果我们自己都摸不清方向,就算退出人间,只怕也会迷失在阴间!

就好像寓言故事中的乌鸦先生,牠在甲地被人丢石头丢得待不下去,飞到乙地筑巢,却也一样被赶绝,只好向鸟中智慧家猫头鹰博士求救,猫头鹰说:“乌鸦先生啊,要是阁下无法改善那刺耳的叫声,这天底下好像也没什么地方是您容身之地了!”

同样的道理,今天我们面对308的冲击,是我们少做基建吗?是我们没有引进外资吗?是人民饥寒交迫被逼起义吗?还是说我们被认为是打入国阵,不但没有纠正国阵,反而还被国阵纠正呢?如果说阵线内伙伴有瑕疵就无法为国家谋福利,那民联也无法成立了!民政党既然选择成为国阵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就只有坚持原则、让人民感觉你站在他们这边,才能知民意、获民心!

我们再看民主行动党,今天那些呱呱叫的大多是老脑袋,年轻的都如吸尘机般吸取着人民的思维动向,再迅速的调整方向,要是民政党还停留在那些党内人士心知肚明的弊病中、不愿意面对现实的话,不要说新人不会来,就连旧人也会走光,或许这是某些人想要看的?

第一次这么“坦白”的写民政党,可真有点累,不知这是否就叫“有口讲别人、无口讲自己”?还是听听李圣杰的《手放开》吧,我喜欢歌中这句:“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不要一张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

Thursday, April 15, 2010

民主民主,你民我主?

17、4、2010 光华日报 异言堂 《天窗亮话》专栏17

看了今天(15/4)的光华、公正党议员沈志勤先生在某神坛庆典发表演说的一段话,特别引人深思。他引用文学名著《双城记》开卷语“现在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当开场白。

这《双城记》名句让我感触良深,现在正是槟城“最好的时代”,有多美好,读者们到咖啡店食肆走走,自然有许多长者选民告诉你;但对那些期待行动党带来民主改革的知识分子来说,却是最坏的时代!

这好的就不必多说了吧?各报可是争相报导,各种各样的特写可说是铺天盖地,就连老安蒂排队被挤到阴沟里,也被记者先生的生花妙笔化为温馨场面。但除此以外,多项“创举”却直接暴露行动党政府扼杀民主自由的“政绩”!

首先是槟州大会堂前的“民主广场”被围上围篱,根据市政局的说法是为了“保护”青青绿草地,在此前,行动党在这里举办过无数次的诉求请愿烛光会,被行动党评为暴政的国阵政府也没有采取鸵鸟政策把草场围起来;反而是行动党一朝掌政,可能是椅子影响思维、也可能是行动党对在此举办烛光夜踩烂的情草表达歉意,“饮水思源”的“保护”起这槟州唯一的民主广场!

青草需要保护,那尊贵的议员们就更加备受关注,行动党政府从去年就花了大笔经费打造州议会新围篱(又是围篱!),不过自308以来,州内在野党的抗议方式好像都没有以前民联般来得剧烈、许多非政府组织也好像低调多了,所以这州政府围墙肯定不会是针对那些会爬上官车的非政府组织,倒是州议会在日前发布的一项声明中漏了馅!

猫政府的议会议长阿都哈林说,这项措施旨在“保护”(看,又是保护,真是保护何其多!)在神圣议会厅开会的议员们!而所有政党人士除非有议员陪同,否则一律不准在议会范围内召开新闻发布会!

问题就在这儿!谁都知道这届州议会除了民联议员,国阵仅存的都是巫统议员,要是民政马华党员想发表什么议论,该找谁来陪同啊?难不成林首长会派黄伟益先生出来当新闻会的大花瓶?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于是马华民政只好由巫统议员当领头羊,这下可好啦,第二天新闻出来,您说,这“在巫统议员的保护下,民政\马华党员发表意见”的标题是不是很好玩?

当反对党时的行动党,就算只得彭文宝先生孤军作战、或闲闲无事到州议会观摩学习的罗兴强先生,曾经受到当时的政府为难吗?就像槟州立法议会保安主任查玛鲁丁说的、“这是我在槟州立法议会担任保安员20多年来,首次接到这类指示。过去国阵执政时期,我不曾接到类似指示,当时反对党随时在议会内召开记者会都是通行无阻。”

想想看,那时候的行动党党员在他们称之为“霸权”、“横蛮”的国阵政府 管辖下,到州议会作记录也好,办新闻会也好,还不都是轻松如回姥姥家?岂知啊,行动党媳妇熬成婆后可真的成了恶家婆,连州议会都要拉起大闸,过去高喊的自由民主跑哪儿去啦?

还有,数十年来反对内安令、煽动法、机密法等不懈、恨不得废之而后快的行动党,在308后也对这些法令另眼相看,其秘书长林冠英先生就曾公然发表要求警方、引用煽动法令调查政敌,要以官方机密法令对付公务员等有趣言论,对这现象,社青团的解释是“以牙还牙”!

对这些上台前是一套、上台后另一套的行事作风,民运分子又怎么看?民联议员如沈志勤之辈的,是否又会在定位国阵为“颠倒是非、滥权腐败”之余,看到自家主将的心态走向?可不要有嘴讲别人,无嘴讲自己,也不要让喊了几十年的民主,到头来却原来是你民我主而已!#

Thursday, April 8, 2010

莫让纸屑满天飞


这几个星期都是扫墓踏青的好日子,我适逢轮值会馆的巡山事务,得以在白云山几个山头穿梭。在山上,有那年代久远、只剩下模糊墓碑的黄土墩,也有那威风凛凛四平八稳的豪门大墓,还有那形形色色的人生百态。

人说世事公平,风光大墓不一定子孙满堂、熙熙攘攘闹山头,黄土墩也未必孤苦伶仃、凄凄凉凉过清明。但不论新墓老墓,每逢清明时节子孙后代追思祭拜,得益最大的是纸扎铺,孝子贤孙们扛着五颜六色的纸扎品上山,有最in的电器用品、最时髦的豪华房车,就不知道有否深究另一个世界的电流和汽油供应、烧了就算!

结果,这些只有漂亮外壳的纸扎品,到底有什么“实用价值”我们不知道,反正也没有谁向消委会投诉过!但留下的手尾可不少,燃烧后对空气素质的破坏、包装袋堆积山头、严重一点所引起的小火灾,通通在“孝心”的包装下由地球承受后果。

常言道,祭之丰不如生时孝,但很多时候我们会忽略身边的人与事,把他/它们都当做理所当然、只记取一些大肆宣传的事物。就像槟州政府的百元回馈金,乍听之下感觉百年难得一遇,但细细算一下,多年来国阵政府难道就没有类似的“以民为本”吗?当大家都陶醉在“与其流失于贪污,不如回馈人民”的说辞时,我们是否曾受益于免除收音机电视机执照费?免缴每月20元以下电费?摩托车免费路税?柴米油盐津贴及各项福利优惠?

当然,我们说香港、澳门也有类似回馈金的“水果金”、“学生书簿津贴”,永久居民及非永久居民都能享受的“现金分享计划”等等,但他们的汽油价格可是几时都超过马币5元啊!可是我这么说,又有人要骂说我国是产油国、理应享有比别人便宜的油价!

骂归骂,有些东西不说出来就是让人坐立难安,像林首长强调这回馈金是州政府在预算案“省下来”的一部分,但我们到行动党网站张挂的2010年度州预算看看,好像不是这样喔!2010年的赤字预算比2009年的3945万多出一倍、达到7898万8千元,也是近年来最大的赤字预算,其中的2000万就是用于福利回馈金!

而且普罗大众有谁知道这“省下来”是怎样省?是该用不用呢?还是工程拖延导致付款延迟?或是像上回外资投诉的、峇六拜工业区几百支街灯长久失灵乌漆抹黑而东凑西省来的?要是这种省法,那岂不像我天天咸鱼青菜豆腐乳、年终买颗小戒子向老婆大人献殷勤般异曲同工?(儿子营养不良是他娘的事,Belakang kira啦!)

讲到外资,不久前州政府曾说宁可不要外资,也不愿意面对人手短缺的挑战,这个说法看似稳紮稳打,但试问有哪一间外资到来时,已经有成百上千的现成员工蹲在厂房外等待招聘的?今天州政府可以不要负起责任、轻言放弃外来投资,反正对那些领取回馈金的老先生老奶奶也没什么切肤之痛,但往后州内年轻一辈要如何面对就业问题?难道说年轻的都得离乡别井、留下年老的等待州政府“回馈”?

目前槟州朝野双方,经过两年磨合,是否应该停止一切政治搞作,共同努力以两线制的优势为槟州寻求更实际的路向?像当年许子根为了解决黄泉安的番薯论,连夜直飞国外和厂方协商,要不是许先生这一飞,今天林冠英先生可有机会宣布、摩托罗拉主掌“槟州科学理事会五大基石之一的永续学习”?看林首长在报上笑颜逐开,一点都不因为这摩托罗拉是许子根“用大米换回来的番薯”而惭愧,原来不逞口舌之能时的林首长还蛮可爱!

在某记者的部落格上看到一句话,他说林冠英先生在接受回馈金受益人千恩万谢后有感而发:“有做政府的感觉”,原来这“做政府的感觉”是这么简单、只来自拿钱老人的一句“谢谢”!

不过我想,如果今天州政府能够把搞政治的努力,放一点在服务业、制造业及旅游业,不只林首长“做政府的感觉”会更强烈,在野党也会更努力的扮演好监督的角色。不然的话,各种漂亮政治花招到头来也不过是那山头上的纸扎车,谁真正得益我不知道,大家只看见纸屑满天飞!#

Thursday, April 1, 2010

山寨版两线制?!

3、4、2010 光华日报 异言堂 《天窗亮话》专栏15

最近,“山寨版”这个词儿使用率超高,举凡商品、服务,只要好使好用就会出现冒牌的所谓山寨版,甚至还出现冒牌控告正牌开发商的笑话,就像苹果牌平板电脑就面对冒牌货指责涉嫌抄袭,只因为类似电脑在中国的推展让山寨版捷足先登。

这些坐享其成的山寨王有其逻辑,就是只可“只可我自夸,不许人卖瓜”,只要他感觉被冒犯了,就会大张旗鼓口诛笔伐!这种情况不只在中国,本地也有!就好像日前国阵吸取往日低调为政,只问绩效、不善宣传的缺点,高调派发福利金的过程,就惹来黄伟益和彭文宝的围攻。

国阵政府过去数十年如一日,视分发福利金于贫穷人士为份内事,很少也很傻的没什么宣传造势,这就给敌对党一个机会抹黑为没有照顾低下层阶级人民的假象,也让民联政府的百元“回馈金”得以喊足两年,然后在林冠英的“国阵吃钱、我派钱”的情况下获得巨大的宣传效果。

这“回馈金”其实是非常不错的点子,我就曾召开记者会公开支持、只要他公平分发给所有长者!毕竟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不管回馈金福利金,只要人民受益就是白银真金!但问题出在派发者的心态和受益者的资格,你想想看,民联政府强调对乐龄长者“贡献社会”的回馈,但为什么由始至终都不言明只有选民才可以领取呢?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把非选民排除在回馈的行列呢?难道没有注册为选民就没有对国家做出贡献?这算哪门子的“回馈”?

好啦,我们就不要再讨论民联政府的真正意图,反正各有所得,获得回馈的选民长者感觉受重视、槟州执政集团获得高效益的广告效应,不是吗?可以讲足两年才耗费一天13.69分,世界上有什么广告可以如此低成本高回酬的?

但问题是,你要派多少、要怎么派是您家的自由,大家最多嚷嚷一下就算,但请不要抹杀贫困人民获得援手的机会嘛!像黄伟益说,国阵政府对贫苦人士的援助是“人民的钱”、不需要“炫耀”!那我倒想问问,猫政府的所谓回馈金难道就不是人民的钱?难道是林冠英从娘家带来的?猫政府派钱这首歌唱足两年难道就不是“炫耀”?

不过重点还不在于这些,而是国阵政府派发对象是不分选民或非选民,只要是贫困长者,就可以获得政府照顾,在这种情况下,黄伟益先生也要醋性大发,这是什么道理啊?

所谓“为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乡种番薯”,作为民选政府,推行利民政策本就是硬道理!但民联让人民看到的是、及其不愿意国阵政府作出好政策!首相纳吉推行“一个马来西亚”,前首相安华就说是和“一个以色列”有关系;纳吉为解决敦马哈迪留下来的经济政策手尾、施行新经济模式,安华说这是抄袭民联的,意即首相纳吉的治国方针都是山寨版!

这就让人搞不清了,308前,民联不是一直强调两线制可以促使国家迈向更美好吗?但为什么308后这调子就变啦?变得只有民联的爱民、为民、利民,对手的就是炫耀、抄袭、山寨版?或者讲粗一点,民联上下都有吃饭疴屎、那别人是否就不能过同样的日子?

我们不是应该以积极的心态看待两线制、期待两线制为国家为人民带来更好的改变吗?为什么却当两线制正方兴未艾,就要转成民粹制或打压制?

记得308前民联(当时还没有名正言顺的“联”)在台上说,两线制是一条街上两家杂货店,有竞争才有进步,要人民给一个机会;但如今呢?民联(现在已经在名份上“联”了)的两线制却只是在“仙”人,并不见得乐意和另一家杂货店共存在一条街上,反而千方百计打击对方!看来这种情形还会继续恶化,而我国的两线制最终也不过是山寨版而已!#